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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11月8日星期二

走进秋天


思哲陶然
  我喜欢秋天的收获,我喜欢秋天的旅行,我喜欢秋天那诗意的境地,我更喜欢秋天给我的那份对春的炽热的依恋。当然,我也意识到自己的写散文的年龄,这让我更钟情于秋天了。我不悲秋,但我对秋感觉的是一份沉甸,是一份清凉,一份感慨!走进秋天的我,真想留住那份对人生追寻的执着!

  就年龄而言,我已走进了秋天。
  有人说,人生就是在写作文章,少年写童话,青年写诗歌,中年写散文,老年写小说。这么一提,自然想到了自己已处在写散文的岁月,但我的散文能写得厚重,写出人生么?我不敢说。有人说,人就是一片叶子,从嫩黄到青绿到厚实,再到枯黄,就这么个轮回。我的这片子真的厚实么?真的能经得住就要来临的风霜么?我不敢说。
  我确实走进了秋天,虽然我不很情愿!
  我想,如果站在秋天,去看春,去看夏,去看冬,也很美。
  我喜欢秋,让我更看重春的童真;我喜欢秋,让我更看懂了夏的热情;我喜欢秋,让我更看清了冬的洁净。我不是不喜欢春的稚气,是因为我太喜欢秋的成熟;我不是不喜欢夏的华艳,是因为我太喜欢秋的稳重;我不是不喜欢冬的冷清,是因为我太喜欢秋的含蓄与幽美。
  我确实走进了秋天,但秋天就真是那么悲凉、萧杀么?我似乎听到了一个智者的声音:你的眼睛是朝上还是朝下,是向前还是向后,是往远还是往近?
  我走进了秋天,但我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。我可以以我的五尺之躯,赡养着在上的七八十岁的父母,供给着在下的十几岁的儿女的书包与嘴吧。我走进了秋天,我尝到了成熟果实的甘甜。我看到了自己的早年的学生已成了颇具实力的企业老总,得到了自己一篇篇论文叠成的最高头衔――高级教师、特级教师的称呼,听到了人们对自己付出的认同与尊重……
  如果我有了上面这种秋天的心态去看秋景,会不美么?
  其实,站在秋天,去看秋也很美。
  秋景秋意让人醉,不信,就闭上你的眼。秋是诗意最浓最重的季节。秋就是晒黄了的稻子,秋就是吹红了的柿子,秋就是掉进了泥土里的板栗,秋就是酿熟了的酒。晴空万里的蓝天,有了一行归雁,清浅的河里,有了一群游弋鱼儿,一片金光万点的桔林,有了一阵笑语欢声,你会觉得不美么?走近它就有一阵浓浓的醉意!
  我爱秋,不光是那份收获的厚实,不光是那份金色的呈献,因为秋中还有一份清凉,一份坦然,一份洒脱。难道我们没有看见,庄稼地里秋收后的空阔?难道我们没有看见,果园里秋收后的幽静?难道我们没有看见,一座座厂房、宅院竣工后的安详?我感觉到了秋的豁达与淡然!作为一个普通的人,对秋收之后能不能像秋的田、秋的树、秋的民工一样坦然?我想,这需要一种境界!
  我喜欢秋的那份幽静,那份冷清,那份辽远,更喜欢秋的那份带着春的温度与湿度对美好生活的无限憧憬,那份对春的无限怀恋,用未来甚至生命去第二次展绿吐红的情愫,那份在走入冬的季节里划出生命华装的执着!这,难道不会让走进秋天的我,产生巨大的生命冲动么?
  读中学时,教室后面有一片梨树林。有年秋天,我在这片梨林里游玩,不经意发现整个林子白花花的,全是春天的一番景象。十几天过后,它们竟结出一个个小梨,再过一段时间我们这班的谗鬼还亲口尝过那小梨的脆涩。后来,听大人讲,这梨在秋天开花,可能是树有问题,也可能是气候问题,但影响来年挂果是必然的,所以多数果农对秋季开花的果树,会尽量把花给打掉。这又让我想起了亲眼见到的茶农用竹杆打掉茶花那惨象。我想到了茶农对那片银白的浪花下手的动机,看到了功利是如何对美的惨杀!然而,我又想到,如此扼杀下的秋花为何还要开放?你不觉得秋天的花开得更执着么?树会有一个又一个的春天,却可以全然不顾,而人又能有下一个春天,下一个秋天么?这么一想,我的心头不禁一热!
  我们不可以从秋天的花里读出人生么?